发型|着迷于折腾头发,是我对生活虚弱的反抗 | 三明治( 二 )
而到了我念初中的时候 , 这所中学取消了初中部的大部分班额 , 只留下几个班级 , 抽签录取 。 同时分离出一所合作办学的民办学校 , 我们就是第一届学生 。 那一届也不准分“奥班” 。 但家长们还是有自己的想法 , 设法打听、进入有本部教师任教的班级 , 并且最好是数学这样的“重要科目” , 要不然就是班主任 。
开学前一天 , 父母带我去看新校区 。 父亲开着摩托车 , 我坐中间 , 母亲坐后面 。 那个傍晚很闷热 。 父母对保安说明来意 , 他便放我们进去了 。 我们在操场中间下了车 。 我走到一张贴近地面的羽毛球网旁边 , 站了一会儿 。 环顾三面环绕着建筑的小操场 。 看了一会儿 , 我跨过那张网 , 回到摩托车旁 。 回去的路上 , 我们都很沉默 。
开学以后 , 我更加失落 。 成绩普通 , 长相普通 , 同桌很烦 。 我没有成为自己曾想象的那种“朝气蓬勃的中学生” 。 政治课的第一单元有一课是“认识自我 , 悦纳自我” 。 这八个字放在一起 , 对当时的我没有意义 。 标题下的内容似乎更加抽象 。 后来 , 这些字跟其他的字放在一起 , 组成了需要背诵的笔记 。
初二下学期 , 我开始悄悄烫头发 。 我趁下午放学坐摩的去发廊 , 在晚修前赶回来 。 一路上 , 我把头埋得低低的 , 以免被父母或熟人看见 。 在发廊里 , 我再三叮嘱发型师:不要太明显 。 一个多小时后 , 我的头发变成了略微蓬松的锅盖头 , 跟旁人的发型有了区别 。 在之后的一年里 , 每隔几个月 , 我就要悄悄烫一次头发 。
【发型|着迷于折腾头发,是我对生活虚弱的反抗 | 三明治】有一次烫过头了 , 卷得比较明显 , 并且发梢发黄 。 我很不安 。 偏偏那几天就在走廊上迎面遇到级长 。 我们还隔着一个教室的距离 。 趁他还在看教室里的情况 , 我低下头 , 往反方向走 , 打算走另一侧楼梯回教室 。 我不敢跑起来 , 担心引起注意 。
“你这是什么头发?”我知道他在说我 , 但我不愿接受现实 , 低着头继续走 。 直到我感觉肩上有一张折叠的纸拍了几下 。 我只得停下 , 转过身 , 抬头面对级长 。
“你这是什么头发?嗯?”
我不知道怎么回答 。 只好沉默 。 我觉得自己很不幸 。 初一进过“学习班”抄校规就算了 , 初三了 , 要是处分就没机会撤销了 。 我又想起因为向操场扔纸飞机而被处分的同学 。 他是初一时受到的处分 , 应该已经取消了 。
这时 , 身后传来帆布鞋的声音 , 还有喧闹声 。 级长马上往那个方向看 , 同时迈开步子向那边走去 。 “怎么回事?干什么?”大概是有人打架了 。 我赶紧走了 , 通过原本想走的楼梯回到了教室 。
后来有天在奶奶家吃饭 , 姑姑突然说:“诶?阿妹的头发有点卷 。 我们家的人是有点自然卷啊 。 ”母亲看了看我的头发 , 说 , 好像是 。 父亲没抬头 , 继续吃饭 。 但我觉得父母是能看出来的 。 即使没看出来 , 也能闻出来 。 那时烫头发用的药水有股浓重的气味 , 得洗过几次头才能完全消除 。
也许 , 当时他们要操心的事情已经够多了 , 我们的矛盾也够多了 , 只要没被学校处分 , 就没必要再添上发型这一条 。 不说 , 就等于不存在 。
02
我小时候一直是短发 。 上幼儿园是头发比较长的阶段 , 我留着蘑菇头 , 经常扎一对朝天揪 。 有时会羡慕长头发的伙伴 , 因为长发搭配丝带更好看 。 我有时会让父亲给我画画 。 他经常画一个樱桃小丸子模样的头像 , 说是我 。
上小学后 , 我的蘑菇头也没有了 , 变成了非常短的短发 。 人们管这叫“男仔头” 。 母亲说长发会吸营养 , 而且没有时间给我扎头发 。 我也不敢问:如果我自己扎头发 , 可以留吗?我不愿意去理发店 , 母亲让父亲替我剪 。 我没有反抗 , 也觉得新奇 , 第一次在家剪头发 。 剪完以后觉得自己没有之前好看了 。 但也感觉很凉快 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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