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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兆基|山上的生活｜几步崖散记之风筝( 二 )


四婶一听 ， 不再像刚才那般漠然 ， 话也就多了起来 。 苟三笑着对四叔说道：“四哥 ， 也怪我小气 ， 忘了拿蜂胶给嫂子 ， 等一会呢 ， 我取一些 ， 你烧点热水 ， 等着水温 ， 泡一些给嫂子喝 。 ”
苟三回家取自己应用之物 ， 脚还没有离开屋子 。
“老三 ， 你给弟妹说一声 ， 一会过来帮个忙 ， 我那一只公鸡 ， 前几天不怎么旺 ， 我们就给它炖了 。 另外 ， 我这里还有雨后采集的蘑菇 ， 还没有来得及吃呢 。 ”四叔这人拿着网子 ， 去抓鸡 。
苟三去蜂胶过来 ， 这蜂胶是放在瓶子里的 ， 一看就是有年岁的东西 ， 棕黄色的糖分早已经析出 。
苟三媳妇拿几根竹子与纸张 ， 苟三将竹子披开 ， 刮的薄薄的 ， 拿开几张纸 ， 一边裁 ， 一边念念有词 ， 一边问四婶事情 ， 不停地换方位 ， 捣鼓了很久 ， 一只大大地公鸡才算完成 。
说不清蜂胶的原因 ， 还是风筝的原因 ， 四婶蹙额渐舒 ， 话也多了起来 。
到了夜间 ， 少见的晴天 ， 苟三观星 ， 寻到北极 ， 在院落之中选了几个地方 ， 告诉四叔：“四哥 ， 后天中午可带孙子过来 ， 一起放风筝 。 ”
第二天四叔赶羊上山 ， 交代了一下苟三帮忙照看照看 ， 买了一点好吃的 ， 去哄孙子明天上山放风筝 。
见到孙子 ， 四婶自然是高兴不已 ， 又抱又亲 ， 孙子虽是被风筝吸引过来 ， 多日不见奶奶 ， 自然还是表露出亲昵 ， 亲热劲一过 ， 就问 四叔：“爷爷 ， 我们什么时候放风筝 。 ”
“马上 ， 马上 。 ”四叔忙不迭地说 。
三月的天 ， 放风筝的日子 ， 四婶也像个孩子一样 ， 跟着孙子跑起来 ， 心想着自己的牵挂 ， 只要飞上天 ， 一切都是新的开始 。
等着孩子玩累了 ， 苟三一剪子下去 ， 风筝飞远 ， 渐渐地 ， 就剩下一个点 。
孩子有些可惜 ， 四叔说道：“以后有空呀 ， 你就过来 ， 三爷爷有空陪你扎 ， 然后再一起放 。 ”
喝了几天的蜂胶水 ， 四婶好了 。
四叔好奇 ， 跟苟三道谢多次 ， 苟三笑着说：“四哥 ， 我哪有那么神奇 。 主要还是你孙子治好了嫂子的病 。 ”
“这不都是你操办的么？”四叔也是一愣 。
“春天让人多思虑 ， 冷暖难测 ， 一层思虑一层寒 ， 看到花落容易想到死亡 ， 这一层又一层的叠加 ， 就让人容易陷落下去 。 得让她看到自己看到的希望 ， 我们人活了一辈子 ， 希望就是自己子孙 ， 看到自己的未来才不会继续消沉 。 ”
“难道真有鬼神么？”四叔活了这么多年 ， 从来不轻易去问人家这些 ， 因为他从来就不信 ， 可是随着年岁越长 ， 很多事情自己偏又解释不清楚 ， 这就让他不由得怀疑 。
“鬼神就在心间 ， 只要我们不亏欠他们 ， 他们自然不会找我们 。 ”
“那你还那么认真的做一套仪式？”四叔不解 。
“你不庄重 ， 谁会相信你的庄重 。 ”
(几步崖散记是根据与四叔的对话整理而成 ， 絮絮叨叨的 ， 希望朋友们能够喜欢 ， 多留言 ， 谢谢 ， 图片都是来源于网络 ， 若有侵权请告知作者 ， 以便删除 ， 谢谢)
壹点号张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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